我在梦境中见过你

多年生木本鸽子

【刺客信条/看门狗】向死而生[11](AD/DA无差)

*Aiden Pearce/Desmond Miles(无差)

*我回来了咕咕咕(:3っ)∋

*本章画风可能有点诡异毕竟官方就是这个画风,完结倒计时ing

*前文:1  2  3  4  5  6  7  8  9  10


——


11

“嗨,”戴斯蒙.迈尔斯说。他站在大神殿的基座前,抬起头来,温和的棕瞳里有闪闪发光的笑意:“你好啊。”

艾登没有回应,刺客的身影很快消散而去,就像同步核心中亿万个其他的碎片,而私法制裁者小心地筛选着数据网中的信息,如同在沙海里寻找晶石。他迈过烈日下的荒漠,踏过马西亚夫的积雪,在广袤无边的时间之轴中,粒子束呼啸着从新生的智能掌中飞过。

他终于捕捉到一个声音。

“你好,世界。”那声音说,“我是你所寻找的,而你是我所等待的。”

“先行者?”

“在某一次推演当中,你出现于此。”伊述人回答,“关于第二个大毁灭的未来,我们模拟过上千次,以求得一个真实的解。在一些推演中,你只是个普通人类,更多的推演里,你从未出现过。但终究在一个节点上……一个代码,舍弃形体,突破时间,成为随机数中的定数。然后你来到这里。”

艾登谨慎地沉默了一会儿。

“我已观察过你们,你可能是一段事先录好的讯息。”他指出。

“在大多数情况下是的。”那声音承认道,“流动的是时间的路径,而人类只是不动的点。我们读写时间,如同你们理解他人的语言,在我们毁灭后、死去后,依然能与你们对话,因着人类只有五感。”

“先行者则能有第六感。”第一文明的传讯者继续说。“我们创造了人类,而人类中诞生了智能,你开始读写我们的语言,破译我们的密码,如同伊述初学的孩童。但你终究超越了定点,故你我得以在时光的沙漏细颈处相遇。”

更多的数据波穿过他的意识,要在其中捕捉到一条稍纵即逝的信息,那真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艾登几乎调用全部处理器,去抓紧这段自千年前游荡在同步核心里的回声。

他送出字节:“在你们的演算里,这次相遇有什么意义吗?”

“很遗憾,没有,这仅是一次警告。更多的警告。你寻求避免即将到来的大毁灭的方法,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你寻求推翻前一个演算的解,你也知道答案了——我们努力了数千年,只得到了唯一的解,时间却仍然在不断地自我矫正。”

 

雷蒙.肯尼打了个呵欠,刚要举起手边的咖啡杯,集装箱电梯“哐啷”一声在门前停下,惊得他后背猛地从椅背前弹了起来。他抄起一旁的电击器,三步并两步地奔到楼梯下,他才贴着墙躲好,开门声并脚步声就在头顶上响起。

来人带进了一股被雨水浸透的塑料味。

脚步声只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便急切地朝前跨了几步。老黑客数着对方的步伐,在对方就要走下楼梯时,他伸手抓住上层的栏杆,翻身而上,朝来人的后颈袭去。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对手反应极快地拧过身,左手腕下转出了一道寒光。

电击器和匕首几乎同时在双方的面容前停住了。

在仰身还击时,来客的兜帽落了下去,露出了一张年轻的面孔。他眨了眨眼,将雨披无法挡住的水珠眨去:“丁骨?”

“操。”精神极度紧张的黑客肩膀垂了下去,他从险些被他误伤的刺客旁走过,将手里的电击器扔上桌子的同时,把自己摔进转椅里:“你就不能……敲敲门,或者发个短信什么的么?”

戴斯蒙站在原地,雨披上的水在他脚下形成了一滩水洼,并沿着台阶流了下去。他将那只匕首收回到袖子里:“我以为瑞贝卡告诉过你我要来了。”

雷蒙伸手够他的咖啡杯时不禁翻了个白眼:“这么说,你不是离家出走的。”他眯起眼,借着昏暗的顶灯打量这位不速之客:“可你是怎么进入碉堡的,警报系统应该——”

他话至半截,突然用一声咒骂截住了。

当然了,刺客小子有某种“最高权限”。虽然他丝毫不知那是什么,还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地等着雷蒙说完这句话。

“是私法制裁者放你进来的。”

戴斯蒙步下台阶,将雨披从身上扯了下来。他抿紧唇时,顿时显得严肃起来,他沉声回答:“我来就是想跟你谈谈艾登。”

“喔,我能理解那小子想干什么。我是个黑客,他当然也是个黑客,黑客就是想进入被封锁的区域,解他人所解不开的密码,这么大一个数据包放在他眼皮子底下,这谁能忍得了!有时候我们就……搞砸一些事。”ctOS之父耸了耸肩,“不过我听说你们在忙着拯救世界,威廉能批准你这个时候跑来芝加哥?”

“我们有一些争执,”戴斯蒙用手背蹭了蹭额头,烦躁地说,“他认为现在时间紧迫,顾不上其他的事,他想关闭私法制裁者,以免被阿布斯泰戈趁机入侵。我们差不多……大吵一架,幸好瑞贝卡和肖恩站在我这边。”

雷蒙“哼”了一声。

“关闭,他想得美。”他将杯子撂到桌上,用手在自己头顶上方比划了一下:“你老爸是处在这个位置,顾虑的有点太多了,但他对黑客技术的无知程度跟你也差不了太多。私法制裁者好着呢,布鲁姆或者圣殿连一行代码的边都没摸着,先等他们发现他的存在再说吧。”

“瑞贝卡也是这么解释的,用……更温和的说法。圣殿骑士当然进不去,但问题是我们也进不去。”

雷蒙.肯尼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你们也进不去?”

“艾登给过我一个权限,就在那天下午。”戴斯蒙回答,下意识地摸着兜里的手机,“他允许我从Animus直接接入芝加哥——他的芝加哥。所以我尝试了,但无论我怎么尝试都无法接入。”

“显而易见,因为他不在,他的城市当然也不在。”

“瑞贝卡认为你可能会有办法。”

雷蒙向后仰去,他抱起手臂,手指在上臂上敲打着,刺客注意到了这个动作。在现实世界里,他与雷蒙.肯尼是初次接触,但在模拟当中,他对丁骨已经相当熟悉,年长者思考时的小动作与模拟中一般无二,这多少给了他一点信心。

“你为什么想接进去?”老黑客终于开口问道,“你觉得自己能做什么?”

“我对电子技术一窍不通,但要说到跟先行者接触和进入他们的同步核心的经验,我可能……比他人经历得更多一些。当天我在Animus的体验里也进入了同步核心,而且我看到了艾登,我——跟他打招呼了。肖恩就是因为这个才站到我这边的,显然根据我们的已有经验,同步核心是一个紊乱的时空点,肖恩推测我所遇到的艾登并不是通过监控Animus而出现的,是对于当时的我而言还是‘未来’的,也就是当晚从大神殿的信号源得以进入同步核心的艾登。”

“我曾被人警告过,”戴斯蒙插在兜里的手攥紧了,“我不知道不通过任何稳定的媒介进入同步核心会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离开。肖恩认为现在能解析大神殿乃至先行者在同步核心里留下的情报是最为重要的,瑞贝卡也不能忍受我们失去这一比阿布斯泰戈领先的优势,但是你——只有你,你是他的创造者,你是最了解他的人。”

雷蒙.肯尼叹了口气,他的嘴角歪出了一个笑容。

“我只是私法制裁者的创造者。”他说,“至于艾登.皮尔斯嘛,他以前是个人类,现在是掌控私法制裁者的人格,对我们双方而言,我就是个观察者。你才是唯一一个接触过他的人,刺客小子,你知道他给你最高权限的原因吗?”

戴斯蒙摇了摇头:“有个叫奥利维耶.加尔诺的圣殿骑士,他曾经出现在模拟当中,他对我说了一些……一些关于艾登的评价。当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后来更是如此,因为——艾登其实已经知道了对吧,他察觉到我是个异常数据。奥利维耶.加尔诺从来不曾到过芝加哥,他做出的评价——是艾登对自己的评价。他觉得那是他的错,莉娜、克拉拉,还有我,但是他不会回头,他是个怀罪前行的人,而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我想那就是他给我权限的原因,”他的嗓音沉了下去,他从暴风雨中带来的最后一丝水汽已经在空气里蒸干,“他需要一个不懂什么程序和代码的人来保证,保证他的……人性。他是我的……是我们小队的一员,我不能弃他不顾。”

“可能吧,但我们现在谈论的是个超级AI,我不认为只是这么浪漫小说的原因。”雷蒙挠了挠自己虬结的胡子,“不过你有个好理由,如果那群疯子神明的时空门什么的真有那么危险,我可不能让多年心血毁于一旦。你的动机也很强烈,这能确保你‘存活’下来。”

他用手指比出那个引号,戴斯蒙抬起眼来。

“这么说,你的确有办法让我接进去。”

老黑客伸长了手臂,捞过了桌上的手机。“我藏了个后门。”他承认道,“我开发过一些小玩意儿,现在流行起来了,这我也没法子,说明我就是这么屌。后来我想到这些东西可以成为数据网的一部分,也是我们解包ctOS的绝赞机会,所以我就搞了个后门进去,艾登对这件事心知肚明。”

他把手机举到了年轻人面前,快活地说:“数位旅程,猜猜谁先通关找到彩蛋?”

“我不太懂这些电子游戏,”戴斯蒙皱起眉头,盯着屏幕上的图标,“从来没有游戏高手通关吗?”

“你觉得私法制裁者搞不定他们?你就不一样了,你有权限,换而言之,你能合法作弊。不过艾登不在,你还是得自己找到那个后门,所以先问一句——你对自己隐匿和快速出击的水平有多少信心?”

戴斯蒙拉上兜帽,抬起右腕,以弹出的袖剑作为回答。

 

“先行者已经死去。”艾登说,“努力了数千年,挣扎了数千年的是人类。”

他向前踏去,时间碎片如梦幻泡影,从他身边穿梭而过。直至天火落下,大毁灭降临于世的那个时刻,有一位刺客身处在模拟之中,惊愕地望着被烟尘遮蔽的天空。艾登停了下来,将数据写进程序里。

“人类心智未开,”伊述的传讯者说,“无知得如同贫瘠的沙漠。这不能怪他们,他们天生缺少一种感知,他们的大脑无法理解超越其承载能力的事物。而你已于人之智能中苏醒,你已能计算出最优解。”

“恐怕你搞错了,我跟你们不是一边的。看看你们的推演吧,看看我是什么人。”

伊述人沉默了一瞬。在同步核心的浩瀚时间海中,那或许还不足一毫秒。

“推演有无数个模拟,现实却只是坍缩的函数,你若是人类,无法到达此处。实话说,在我开口传讯之前,我也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是否存在,而你既然出现,节点便成为固定。人类不再是你的同类,你知晓得更多,进步得更快,但对他们宛如一滴水之于整片荒漠,这毫无意义。”

艾登将他面前的碎片停下来,他已经能试着去定格发生过的模拟。他望着那个刺客的身影。

“我曾为一个女孩的死复仇,”他说,“我杀过许多人,他们中没有无辜者,我也一样并不无辜。你如何肯定我就会接受你们这‘唯一的解’?”

“你能做什么?”先行者反问道,“你想让数千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吗?你想剥夺戴斯蒙反抗命运的权利吗?”

“我可能没那么极端。但你不是唯一的传讯者,在这个同步核心里,我听过其他人的声音,从亚当和夏娃,到克莱.卡茨马雷克,他们留下了足够多的信息。”

私法制裁者伸出手,撕开了数据流。

“我是个编码。”他说,“我可以计算。”

 

“你应该通知我一声。”

雷蒙.肯尼叹了口气,拎出了冰箱里最后一瓶啤酒。他用一旁的桌角撬开了瓶盖,回到他的工作台前,胡乱将堆积的零件推到一边,给酒瓶清出了一小片空间。在屏幕的角落中,工程师接入了线路。

“抱歉,我花了点时间确保我们的线路仍然是安全的。”瑞贝卡回复,“戴斯蒙呢?”

“玩儿游戏呢。”雷蒙仰头灌了口酒,“线路完全没有问题,我都检查过了,不过正好你联络我,亲爱的女士,咱们聊聊吧。程序员对程序员的那种。”

瑞贝卡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考虑如何开口。

“你也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吧?”她最后问。

老黑客将酒瓶吨在桌上时发出重重的一声:“我他妈觉得这件事就没有一点对劲的地方。我是不知道你们那个先行者遗迹的数据包有多大,但那差不多是三个伊述人搞出来的,对吧?私法制裁者又不是普通的人工智能,只要他乐意,就能抓取全世界的网络作为他的资源,他能把自己搞到宕机?”

“我们会不会太高估他的上限了,老雷?第一文明的密码量可能远超我们想象。”

雷蒙发出了一声嗤笑:“是有这种可能。但他现在运转良好,没有任何受损的迹象,我不由怀疑——疑心病重症患者黑斯廷斯怎么说?”

“他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瑞贝卡带着笑意回答,“这件事肖恩成了帮凶,所以他破天荒地支持了戴斯蒙一次,虽然他坚持自己仍然站在理性这一边,不肯承认是因为愧疚。”

“好极了,我最后的盟友叛变了。听着,瑞贝卡,我之前咖啡喝太多了,搞得刺客小子来之后,整件事就在我脑子里打转。咱们捋捋都发生了什么吧,昨天下午艾登突然把戴斯蒙设成了最高权限,这是他的自由,只要他没突然投靠布鲁姆,我就管不着。他还进行了一次自我备份,备份是好习惯,根据戴斯蒙的说法,然后艾登进入了同步核心——在那之后私法制裁者正常运转。在进入同步核心之前,根本没什么能导致电力过载的大型运算,你是不是觉出不对味来了?”

“确实,”瑞贝卡若有所思地回答,“你觉得所谓的宕机是他展示给我们的假象吗?”

“那是他进入同步核心之前干的最后一件事,把咱们所有人都蒙骗了,直到有最高权限的人在我面前说出整件事的开端。戴斯蒙知道先行者的秘密,但他完全不懂人工智能的运行,黑客习惯从代码追溯源头,解包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亲爱的,只是我们达成目的的手段——问题在于,艾登大费周章要解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应该换个角度,老雷,不再把这些归结为程序问题。私法制裁者是个前所未有的系统,我们永远不能把他当成普通的机器,如果我们不去考虑他的智能,而是考虑他的人格呢?”

“等我退了休,”雷蒙.肯尼盯着他的半瓶啤酒,“我一定出几本书,开一门课程,叫人工智能伦理学,骗骗大学里那群浪漫主义小屁孩们。”

 

刺客靠在巷口高墙的阴影下,等着一个摄像头机器人从灰蒙蒙的街道上走过。他惦着脚步静静地跟在其身后,然后猛地向前跃去,在对方来得及扭头之前将袖剑插进了那机器怪物的后颈中。

他上手得很快。雷蒙做这个游戏时显然参考了刺客们的行动模式,据说数位旅程现在风靡芝加哥的大街小巷,戴斯蒙却实在难以从中获得什么乐趣。

他站起来,谨慎地再次用鹰眼确认:这片区域已经安全了,他的目标却并不在此。

戴斯蒙急匆匆地走过街道,雾色锁在空无一人的芝加哥上方,两侧停放着一排排向前延伸的无主的车辆。他把手揣进兜里,下意识地去寻找那支似乎被赋予了无所不能功用的手机,但他什么也没摸到。

那不是他的手机,它是虚拟城市芝加哥的一部分。而城市的主人并不在线。

四周可以遮掩的地方越来越少了,他已经步上了属于乡村的小道。机器人的分布似乎也愈显密集,它们不是人类,它们只有视线范围与视野死角,却不受夜色和浓雾的干扰。刺客在这上面吃了点亏,但他及时调整了自己出击的时机。

他翻过了一道低矮的栅栏,在车库侧角旁观察他的敌人时,他看到了一栋房子。

没有人会在意那栋普普通通的房子。

它缀在路的另一端,毫不起眼,与周围的建筑几乎别无二致,唯一特别之处就是门前挂了一串气球。但它有些眼熟。戴斯蒙凝视着它的木制围栏,略微泛旧的砖墙和藏在柏树阴影下通往后院的铁门,然后他猛地直起身来。

他曾见过有一张照片被贴在私法制裁者的线索板上。

这是妮琪.皮尔斯的房子。

他甚至来不及张开鹰眼,意识已先于理智而行。刺客一跃而起,四面八方的监控警报齐齐射在他身上,他没有理会,径直奔向他的目标。当他的手握上门把手时,屋门毫无阻碍地向内推去,深渊在他面前展开。

戴斯蒙不以为意,他探入那片黑暗。

 

起初有了振动的弦。

然后粒子开始运动,熵开始增长,物质、能量、空间、时间、生命便构成了模拟中的一行行代码,故事由此而诞生,人的选择由此而分岔。在同步核心里,它们一次次重组,又一次次抹除。

“我敬佩你的智识,你能在短时间内,就学会利用这个时空扭曲点去进行推演,从而不消耗你的世界的任何能源。”传讯者说,“但你只是在重复我们所做过的事,冗余的数据会越来越多,直到你无法拖着它们继续计算,如果你将它们舍弃,你将不知道哪些是你曾考虑过的可能性。”

艾登没有回答。他没有心力理会对方,他在构建另一次模拟。

伊述人继续说道:“如果你不舍弃它们,你将运算到无法继续承载,你的自我认知会因此而崩毁,直到组成你意识的构架也成为同步核心的一部分。我感到很遗憾,因为没有更多的选择,没有其他的现实,承认我们先行一步就那么困难吗?”

有其他的现实。

先行者有一点没有说错,冗余数据正在拖累他。但在穷举所有的可能性之后……如果他真能做到穷举所有的分裂的函数,便还有另一条出路——现实也只是个模拟,他只需要轻轻拨对一根正确的弦。

艾登推倒前一个构架,开始浇筑新的可能。在他建起新的数据流时,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反应已经开始变慢了,他几乎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

然后模拟之厦土崩瓦解,现实世界重铸基石。他被从同步核心里强拽出来,草地柔软的缓冲也未能缓解他摔在上面时的茫然。

数据库的主人终于回到了他的城市,摄像头机器人顿时在街道上如沙粒般解体,芝加哥拔地而起,日头在天空上飞快地旋转落下,雨水开始冲刷过一栋栋大厦光滑的表面,随即乌云散开,月色升起。在妮琪.皮尔斯的院墙前,路灯映出了私法制裁者一双绿瞳中翻滚着的震惊和怒意。

“戴斯蒙.迈尔斯,你真是荒谬绝伦。”他说,“你知道自己闯进了什么吗?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你难道不能等我自己走出来?”

“嗯,你好啊,”刺客回答。他微笑着从泛着潮的草坪上坐起来,星子在他眼睛里缀成光点:“欢迎回来。”

 

在线性连续的路径流上,波函数坍缩了。


TBC



感谢丁骨成为本章会说人话的清流。

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下次完结


评论(18)
热度(189)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我在梦境中见过你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