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境中见过你

多年生木本鸽子

【刺客信条/看门狗】向死而生[7](AD/DA无差)

*Aiden Pearce/Desmond Miles(无差)

*最后一根稻草掉落倒计时中

*一个突如其来的告白,狗哥再次现场表演一个注孤生

*前文:1  2  3  4  5  6


——


7

奥利维耶.加尔诺微微转了下肩膀,让自己更舒服些,他的枪口仍然稳稳地对着刺客。

“几个星期前,我有一位同事在芝加哥失踪。”他用一种慢悠悠的语调作为开场白,属于加拿大人的口音不易察觉地从他的唇齿间滚动而出,“当天晚上,他的电脑被入侵,盗走了许多重要文件。南方社团半个军队的雇佣保安都在那里,除了同楼层被打得七零八落那几个,其他人在警报拉响之前什么都没察觉到。即使在警察逐层搜索下,也没能抓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偷。”

戴斯蒙没有动。他沉默如石像般地定在原地,他知道自己需要拖延一点时间,但在还没弄明白对方想要什么之前,他不敢贸然行动。

“一个来去无声的隐形人,这很容易想到芝加哥也多了些正在打洞的小耗子。”加尔诺好整以暇地说,“你们的兄弟会,被陈腐的信仰所禁锢之人,还在徒劳地反抗阿布斯泰戈创造的时代洪流。就像几千年来,你们一度手握力量,却害怕去使用它。”

“不过我没料到竟能逮到一条大鱼。上个月你似乎还在意大利,谁知道你居然会自投罗网呢。”圣殿骑士甚至朝他笑了笑,那是猎人看着落入陷阱时志得意满的笑容,“你相当不健谈啊,跟我听说的差不多。”

“要是你们觉得还能逼我回到Animus……”

加尔诺的面孔突然阴沉下去。

“你当然得回到Animus上,尽管你在罗马杀死了几个我们的人,可我们还是打算客客气气地请你回到Animus上。我这么说也是出于对公司财产的保护,如果你试图反抗,带回你的尸体也是不错的选择——技术在不断发展,迈尔斯,读取基因记忆不再需要活体了。”

戴斯蒙抓住了对方话中的漏洞:“要是你们真不在乎我是死是活,刚才这几分钟都够你杀死我上百次了。”

“我承认死人不如活的那么便利,但这也并非什么无法克服的障碍。不过我不是个野蛮人,能用语言解决的,何必诉诸暴力。”加尔诺以一种宽容外行人的语气回答,“你倒是没有轻举妄动,让我来猜猜你心里盘算些什么:你在等艾登.皮尔斯?”

刺客凝视着他,眼中流过金色的火光。

 

艾登还没来得及踏出监控室的门,电灯的亮光就蓦然在他头顶上炸开。

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强烈的光线让他不适地眨着眼,他反射性地抬起脸来,然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备用电源。但——ctOS控制的是区域性的电力供应,梅洛特怎么会有不属于ctOS控制的备用电源?

在最初的惊愕过后,私法制裁者迅速地重拾理性,他退回到门侧。骤然停电或许会让那些被困大厅的保安慌成一团,现在电力恢复后应该会有几个人陆续返回,而他绝不能让他们拉响警报,他掏出甩棍,用抵上墙的后背关上了监控室的灯,在电器运行的嗡嗡声中耐心等待。

对面屏幕里的摄像头影像也正在逐一恢复,一个个小电视的光映在他的面容上,也映出了门口的轮廓。

艾登在第一个保安的脚踏入监控室的门时一棍砸在对方的后颈上,然后他伸臂接住倒下的躯体,避免沉重的落地声引发警觉。他将这一个昏迷不醒的保安拖到墙后,正值又一个脚步声渐渐靠近。

第二个也没能发出惊呼声。

他迈进门后与义警迎面相撞,而后者掰住他还没来得及掏枪的手腕,另一手的甩棍便落在他的下腹上。保安痛得弯下了腰,正好给了对手用手肘猛击他的脑后的机会,艾登把第二个甩到第一个旁边时,另一只手已经摸到枪上。

M1911的枪口扫过门外的视野,监控室前显得异常安静。没有第三个。

艾登收起了武器,当他掏出手机时,信号明明白白显示为断开,梅洛特不在ctOS的网络系统中了,而这该死的备用电源似乎还附带启动了某种信号屏蔽器。他不抱希望地尝试联络丁骨,但耳机里只是毫不意外地传来了一阵电流声。

义警转而大步走到监控屏前,开始着手调动着酒店中的每一个摄像头,最终找到了他们的目标区域:酒店三层一处走廊的摄像头的信号传输被人关闭了,屏幕上只剩下了一片雪花。

看来阿布斯泰戈知道梅洛特有备用电源,并且奥利维耶.加尔诺早有准备。艾登不及细想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但他立刻意识到贸然闯过去怕是无济于事,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出另一处电源。

这个监控室对他没用了。

他才要迈出门,身后的屏幕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我要你替我办件事,伊拉克先生。”

那声音暗哑又冷血,尾音里带着属于老年人的嘶嘶气音。艾登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一块块监控画面中突兀的雪花屏以空白的面目对着他,但德莫特.奎恩的声音继续说道:“布伦克斯和皮尔斯,得给他们一个强烈的警告。有必要就攻击他们的家人。”

 

“他不会来了。”加尔诺说,“不过我得感谢他,帮我们找到了你。”

戴斯蒙一时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隐藏在圣殿骑士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兜帽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加尔诺观察着他,却没能在他脸上读出任何信息。

“如果这是离间,你应该更努力些。”他最终说,“所以我还没想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加尔诺故作惊讶地张开了嘴:“离间?你说得对,没必要费那个事儿。在你第一次盗取资料时,显然易见有个黑客在帮助你,只是当时我们以为是你们兄弟会内部的人。想不到你真是胆大包天,要不就是你们刺客人才凋零,竟然找了个收尾人。”

“他不是什么收尾人。”

“他当然是了。你到底以为他是什么人?他的名声在黑道里挺响亮,在通缉令上也不遑多让,阿布斯泰戈调查过这些在芝加哥掀风搅雨的人。而在私法制裁者的身份被公布的那天,正好在布鲁姆的梅德麦尔分部发生了枪击事件,有人受伤,我们以为是皮尔斯,结果血样分析显示的结果是你,你都想不到我有多惊喜。”

“当时那个狙击手——”

“啊哦,那可不关我的事,一定是皮尔斯惹下的私仇。你可找了个自身难保的合作者,17号,现在黑白两道有无数人想要他的脑袋,不过我们倒是用得着他。你知道德莫特.奎恩是他的大仇人吗?不知道?他跟奎恩无论谁干掉了谁,我们都乐见其成,毕竟就算是阿布斯泰戈想拔除南方社团也并不轻松,他干的事跟你们刺客很像,都是在以卵击石。”

“如果他真能做到,我倒是要给他鼓鼓掌。”圣殿骑士下了结论,“然后再跟他谈谈ctOS的控制权问题,但我是个务实的人,咱们还是先来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操他的幸运奎恩。

有那么一瞬间,艾登只是浑身冰冷地站在原地,直到血液重新回流到心脏中。他用力地呼吸了一次,强迫自己去梳理所有已知的事:他一直在追踪着一个幽灵,在层层叠叠蛛丝般的线索背后,这个幽灵抹除了自己在ctOS里留下的痕迹,靠的若非技术便是权限,而现在酒店里就另有一个不受ctOS控制的系统,当布鲁姆几乎掌控了整个芝加哥时,是谁在幕后用悬丝走线牵扯着布鲁姆呢?

一切都联系起来了。

梅洛特是他的起点,显然也将是他的终点。然而——这个音频,这个不早不晚地在此刻播放的音频,来源于某个觊觎着南方社团的阴影,它的目的简直昭然若揭。

义警咬了咬牙。

他没有时间。他可以等,他已经等了太久,但他还可以等。

奎恩是个不折不扣的控制狂,能够反制布鲁姆的备用配电室一定在左近他办公室的地方,那就是在酒店高层。艾登凭着自己看过酒店蓝图的记忆,三步并两步奔到了最近的电梯前:慈善活动所在的上下几层楼想必布满了守卫,在没有ctOS帮助的情况下,乘电梯上楼基本等同于在自杀。

可他没有时间。

私法制裁者绷紧了神经,侧身缩在电梯门边的角落里,注视着闪烁着的楼层标号。当电梯轻微晃动着停下,伴随着“叮”的一声,门渐渐打开一条缝隙,艾登举枪朝右下方瞄准,对方才刚来得及重新将枪口的位置对准他,大口径的子弹已经穿透这个帮派分子大腿。在此人疼得一个踉跄,身躯尚未扑到地面上时,艾登将枪换到左手,矮下身从电梯门左侧滑出去,将另一侧的保安铲倒在地,右手利落地用甩棍在对方的脑后抖开。

但他抢占的先机也就到此为止。

剩下的两个帮派分子在他不及起身时猛地扑过来扭住了他的双臂。义警本能地挣了一下,冰冷的枪口戳在了他的太阳穴旁,德莫特.奎恩佝偻着后背,拄着拐杖朝他走过来。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皮尔斯。”他脸上挂着不善的微笑,圆眼镜遮掩着一双冷血的眼睛。

“滚开。”艾登低沉着声音回答,“我不是来找你的。”

奎恩发出啧啧之声:“你无视我的警告,一再闯进我的地盘大打大闹,现在又要撇清不是在针对我?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要收手。”

私法制裁者定定地望着他。帽檐的阴影下,他的绿眼睛亮得慑人。

“是你下了那个暗杀令。有个6岁小女孩的人命账,迟早有一天我会向你讨回来。”

“原来你就为了这点小事?”芝加哥的无冕之王动了动眉毛,“每天都有十数万人死去,找我解决问题的人多如牛毛,我可记不住那么多事情。”

说罢,他耸了下肩,单方面结束了这段对话。

艾登注视着奎恩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钳制着他的帮派分子抓着他的肩膀,朝他的腿踹了一下。义警趁着自己膝盖弯下的时刻,手肘顺势向后,狠狠撞在其中一个的下腹上,随即他扭过对方持枪的手腕,毫不犹豫地朝另一个扣下扳机。

子弹爆在对方眉心,血浆迸溅的电光火石之间,艾登反手将那把枪口抵上了枪的主人的下颚。

火花贴着皮肤炸裂。

私法制裁者丢开了那把不算顺手的枪,两具躯体前后砰然倒地。喷涌的血液大部分都溅落在他的帽子上,于是艾登摘下帽子甩了甩,擦掉落在他脸上的一抹粘稠。

他必须找到配电室。

 

“你非常冷静,”圣殿骑士说,“确实令我钦佩,Animus的训练真是了不起。”

“使我冷静的不是基因记忆,是你的错判。”

加尔诺扬了扬眉,刺客的眼睛已经完全浸在金色中,他知道那是先行者血脉留下的一种特殊的视觉,但在光线之下,这种能力毫无用武之地。胜券在握之人不介意如同猫逗老鼠一般耍弄他的猎物:“这么说,你还在等皮尔斯?”

戴斯蒙在微笑。在阿布斯泰戈的视像资料中,他从来不笑,除了基因序列中具有高比例的第一文明DNA外,他似乎是个极为普通的人,现在他微笑时的模样却像是他那几位曾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先祖。

“你们永远抓不住他。”他回答。

他的话音方落,灯光无声无息地熄灭。

几乎在黑暗降临后的第一秒,枪声响起。加尔诺的反应确实很快,但早有准备的刺客比他更快,戴斯蒙悄无声息地扑向身体的一侧,同时将早在手里攥着的诱弹向反方向掷过去。在那一瞬间,他完全没有记起这些小零件的正确用法,他需要的只是一些声响。

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去。

当他落地的时候,房间里的另外两杆枪也同时射击——朝着诱弹的方向而去。

在那片混乱声中,加尔诺很难立刻判断他真正的位置,而戴斯蒙却早在鹰眼视觉里标记出了他的目标,这给他争取了一秒的先机。

一秒就够了。

刺客的手肘接触到地面的瞬间,他借力腾空而起,左手向上翻去,锋利无比的凶刃自腕口安静地弹出。当那柄利刃刺向他时,圣殿骑士才来得及朝刺客刚才落地的位置射出第二枪。

加尔诺永远没有第三枪的机会,袖剑已经插进他的喉咙。

剩下的两个佣兵不足为惧。他们转身很慢,矮着身子躲在桌子后面,在漆黑中慌乱地朝着四面八方挥动枪口,戴斯蒙从他们的头顶悄然落下时,他们甚至不知道死神的影子降在自己身上。

佣兵的身体瘫倒在地,而戴斯蒙在吞噬一切的黑暗中站起身,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祈祷自己张开眼睛时还能看到那种视觉残像。

还没结束。

他睁开眼,穿过黑暗,穿透层层壁障,注视着幽灵般的人影,风衣下摆在那个奔跑的身影后飞扬,最终化作空气中的一条金线。刺客没有半秒踌躇,他跟了上去,他跑过空无一人的走道,跑过人声嘈杂的大堂。

远没有结束。

 

艾登打空了最后一个弹匣。

他摸索着挪动到另一处掩体后,收起了枪,将甩棍攥在手心里,他没有抖开它,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冰冷的金属贴在他的手心中,他侧耳聆听对方搜寻时的脚步声,但什么也没有。他的敌人也在等待。

义警没有天真地以为所有武装都已撤去,他估算着剩下的人,估算着电力恢复需要的时间。他一只手摸到衣兜里的手机,随时准备着再一次来场停电。

黑暗中忽有风声。

伴随着几声枪响,咒骂与惨呼随之而来,在枪口的火光中,他看到了一对金色的瞳孔。

“戴斯蒙?”

有一具躯体砸在地上时,金色的眼睛转了过来。

“是我。”刺客轻声回答。

一切归于安静时,ctOS控制的电力恢复了。在突如其来的光亮中,两双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同时不适地合上了半秒钟,私法制裁者站起来时,戴斯蒙才刚刚收起他的袖剑。刺客的白外套像是在万圣节恶作剧里被血浆糊了半身,他收起的袖剑上还在滴血,那情景过于不真实,反而让人感觉不出可怕。而黑客也不遑多让,只是他的皮风衣颜色较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他收起了甩棍。

戴斯蒙则四处张望:“哇哦,在配电室跟人枪战,真是……”

“愚蠢至极?”

“我想说的是这挺酷。”戴斯蒙抬起右手擦了擦脸,但那似乎效果不佳,他在被袖子蹭开的血迹中朝艾登微笑,“是有点……危险,不过很厉害。”

艾登哼了一声,他划开手机,扫描附近的武装,确认他们是否已经安全了:“比不上你。要从这儿出去,我得跟人解释说我们是在预演万圣节派对。”

“万圣节都过去一周了。”戴斯蒙笑了一下,他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加尔诺想用奎恩绊住你。他是不是……?”

“奎恩跑了。早晚我能逮到他,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一直在想到底哪里出了纰漏,阿布斯泰戈怎么会知道要给你设圈套——而我还带着你一脚踏进这个陷阱,我很……”

他似乎是要说抱歉,戴斯蒙却快步上前,攥着对方的肩膀,制止了艾登没能出口的道歉。

“不是你的错。”刺客的眼神闪烁,他停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似乎很难说出口。但他最终还是抬起头来:“其实,我……”

他没能说完。艾登比了个手势,按了下耳机。

“戴米安,”刺客听到他说,“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我厌倦你的游戏了。”

然后他沉默了一阵。

那是种令人不安的沉默,而戴斯蒙放在他肩上的手感到义警手臂上的肌肉猛地绷紧了。私法制裁者藏在帽檐下的绿眼睛里犹如乌云聚拢,风暴欲来。

 

“今日凌晨在圣约瑟夫墓地发生了一起导致多人死亡的枪战,警方接到报案后展开调查,目前已证实大部分死者的身份为帮派分子,由此初步断定这是一出帮派火并事件。布鲁姆启用ctOS资料协助警方调查,并确认了其中一位被卷入枪战中女子的身份,芝加哥警局发表声明,将全力追捕凶手,并提醒市民们……”

淋浴间的门打开时,戴斯蒙慌慌张张地拧上收音机的开关,WKZ电台主播的声音顿时扭曲成一声伴着电流的短暂尖叫,随即归于寂静。

戴斯蒙转过脸,正看到艾登擦着头发走出来。他的发梢还在滴水,毛衣却早已裹得严严实实,领口一直拉高到几乎遮住下巴。“你还没睡?”他说,然后顿了一下,绿眼睛在灯光下凝望着刺客,“晚上可能会很忙,你应该趁现在去补一会儿觉。如果你是在担心床铺归属的问题,我不睡,我有些收尾工作要联络丁骨。”

他依旧低沉的声音里掺着一丝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水汽,当他在电脑前坐下时,戴斯蒙闻到了肥皂、柔软的织物和空气里散不去的暴雨的气息。今日的风城再次被雨水冲刷而过,露出暗藏在明亮华彩下丑恶的影子。这场风雨仿佛将永不停歇,暴虐而单调的声响捶打在集装箱的顶上,年轻人于是伸出手来,将对方的椅子转了过来。

“克拉拉的事我很抱歉。”他蹲下身,仰视着那双探问的绿眼睛,“只要奎恩和布鲁姆还在,只要圣殿骑士还在……或许只要人类继续存在,总还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可我看到芝加哥在渐渐变好,许多人因为有你才能平安地和家人团聚,你是这座城市的护盾。”

“就像你一样,多年以来,兄弟会都在黑暗中摸索,我曾经——见证过那些。”戴斯蒙犹豫了一下,嗓音里的迟疑凝成定下了决心的沉稳:“我曾经也希望去成为别人的护盾,但最终我却被告知,我注定只能做一柄黑夜中的利刃。那就让我做你的剑刃吧,如果你愿意再次为我张开护盾,至少我们还能一点一点去改变这个世界。”

艾登缓慢地眨了下眼:“你是在邀请我加入兄弟会吗?”

“根本不是,”刺客紧张地清了清嗓子,“我在对你告白呢。”

艾登于是笑了笑。他这么笑的意思似乎是觉得就算这是个玩笑,也有些过于亲密了。

“听起来可不像。”他最终回答,“我没有加入任何组织的打算,不过如果你需要一个收尾人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那是同意的意思吗?”

“不是。”

“听起来不像啊。”戴斯蒙微笑着说,他握住了年长者的手,带着属于年轻人的一种天真期望和不管不顾的冲动。他站起来,然后倾身向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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