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境中见过你

多年生木本鸽子

【刺客信条/看门狗】向死而生[2](AD/DA无差)

*Aiden Pearce/Desmond Miles(无差)

*今天狗哥也依然注孤生呢

*前文:1


——



2

就算对戴斯蒙来说,这个晚上也过于离奇了。

先是他的临时伙伴在撤退时偷了辆警车。

然后艾登把警车静悄悄地停在了一个小巷口旁边,附近路灯黯淡,大雨将夜色模糊得更黑。戴斯蒙在下车的时候下意识地用鹰眼扫了一下四周,灰暗的世界里有几个突兀的红色人形正在巷口另一端徘徊,似乎手里还端着枪。艾登见他左右张望时疑虑的样子,便解释了一句:“凡斯罗伊帮的地盘。”

好吧,芝加哥的狡狐无愧其名,偷辆警车顺手栽赃给黑帮——至少是让警察一路摸到帮派的据点来做得如此得心应手,戴斯蒙怀疑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接着私法制裁者轻车熟路地穿过了另一条漆黑的小巷,用甩棍把一个埋伏在垃圾桶后面的抢劫犯打得半身不遂。

他的奇幻之旅在艾登拉开集装箱的门时终于到达了终点。废弃的集装箱隐藏在杂草丛生的桥下,戴斯蒙原本以为是私法制裁者用来藏武器的地方,却出乎意料地看到一间干净的小屋,尽管对两个大男人来说空间略显逼仄,但旅馆里该有的一应俱全。艾登关好门,将寒冷的雨水和夜色挡在外面,从柜子里抽出一条毛巾扔给戴斯蒙。

年轻人正在打量这处藏身点,从他们停车的地方到这里步行距离算不上太近,雨水把他淋得湿透,他站在原地,局促地环视四周,似乎是担心自己一身雨水碰脏了主人的什么东西。毛巾摔在他怀里时,他不可思议地转过脸来。

“你把集装箱改造成安全屋?”

艾登显然也不愿意湿漉漉地去碰座椅和床垫,他斜靠在门上,瞥了年轻人一眼。

“你还自称是个刺客呢。”

这孩子一路上给他科普什么刺客和圣殿骑士纠葛了上千年的历史,其剧情之复杂,想象力之丰富,让艾登怀疑他是电子毒品数位旅程的受害者,外加他确实被阿布斯泰戈绑架实验过,没准正是因此陷入了阴谋论的漩涡。人体实验真是罪大恶极。

“哦对,”提到这个,年轻人的脸色严肃了起来,“我追踪的那个圣殿骑士,他表面上是为了跟布鲁姆的合约来的,如果圣殿要把ctOS这样的监控系统扩展到全国乃至全世界确实是件棘手的事。但我觉得他还有别的目的,他没去过布鲁姆公司,也没跟任何人接过头,我不知道他需要南方社团做什么,但我听说德莫特.奎恩——”

“故事编得不错。”艾登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被打断了的戴斯蒙张了张嘴,还是咽下了后面要说的话,但他并没气恼,而是毫无抗拒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过去。艾登检查了一下,不出所料,这基本就是一部空手机,不但什么都没装,通讯簿也是一片空白。可就算是打算用完就扔的一次性手机,记录也未免太干净了些,这样的手机若不是他刚在街角买的黑市货就是背后也有个抹除记录的黑客,艾登倾向于是后者。

“拍卖会被查封,你追踪的人也会提高警惕。”他一边改造着那部空手机一边说,“外地人,恐怕你对幸运奎恩一无所知。我会去查查你那个离奇的故事,你最好在这段时间把那件高调的外套换掉。”

说着他将手机扔回给年轻人:“这就是你的门钥匙,有消息我会联系你。”

戴斯蒙接住手机,看了看对方给他装的那些奇怪的程序,然后他抬起眼来。拜那条毛巾所赐,他的头发不再继续往下滴水了,但领口搭着毛巾使他显得过于居家,一点也不像是那个动作敏捷利落、袖子里揣着利刃的人。

“你不相信我,我也理解。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全美平均每个家庭都有差不多三十五件由阿布斯泰戈工业生产的东西。”

“这我知道。”

艾登还没有摘下帽子,他抬起手,抹了抹还在从鬓角处流下的雨水。

“我没有帮你,”一身潮气让他有点烦躁,“你身手不错,而我清楚阿布斯泰戈实际是个什么样的公司,无论他们要什么,我都不想看到他们在芝加哥作乱。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他拉动安全屋的门,寒风夹裹着冷雨从门缝里挤进来。戴斯蒙睁大了眼睛。

“你还要去哪?”

“睡觉。”

戴斯蒙恍然大悟:“我可以睡地板。”

艾登用眼角的余光朝他投去一瞥,但戴斯蒙脸上诚恳的表情不似作伪。

“你能在来历不明的合作者三尺之内的距离睡觉?”

“我……”年轻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我能。”

“我不行。”艾登说,他从外面关上了门。

 

安全屋有一台老旧的收音机,戴斯蒙一开始认定那是经过艾登之手改造的,表面是个收音机,实则是个引爆器之类的。后来他经不住好奇心把它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异常之处,收音机确实已经很旧了,它只能接收到一个芝加哥本地的WKZ电台,而电台每天都在报道关于私法制裁者的新消息,民意调查显示人们普遍都在支持他,警方则警告此类行为将会受到刑事起诉,诸如此类,还穿插着对乐于助人的慈善家奎恩先生的采访。

看来义警在外面昼夜不停地进行着他的工作,乃至第三天傍晚,当电台女主播在嘈杂的电音里报道戴尔福德.韦德——人称“伊拉克”被发现死在罗西.佛利蒙的天台上,警方怀疑是帮派内讧所致,担心未来的凡斯罗伊帮将由何人接手,而戴斯蒙觉得自己怕是被晾在藏身处里发霉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的未知号码亮得有点刺眼,他打开一看,是一张导航地图,甚至贴心地为他标注出了如何乘坐轻轨的线路。

戴斯蒙迈出列车的车门时,艾登.皮尔斯恰好坐在他的正对面,竖立在一旁的站牌的微光映出了他帽檐下的阴影。他正在看手机,在戴斯蒙与他为时不长的相处过程中,他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盯着手机,直到对方走到他面前时,他才屈尊抬了下头。

年轻人依旧穿着兜帽卫衣的品味似乎令他不想苟同,艾登飞快地扫了戴斯蒙一眼,不经意地皱了皱眉。“还行……至少你换了件黑的。”他勉强说,然后站起身来,“走吧。”

 

当夕阳的最后一抹红霞从地平线上消失时,他们穿过了刚刚亮起的路灯、人流和林立的高楼。戴斯蒙对堂而皇之地走在大街上这事已经不怎么习惯,他不时注意着四周,但在变幻的霓虹灯下从他身旁走过的只有匆匆忙忙的各色行人。

“这样安全吗?”他忍不住轻声问道。

“如果有人盯着我们,我会注意到的。”

这么回答的人是个标准的低头族,他走起路来眼睛还黏在手机上。戴斯蒙若有所感地侧过头,看到楼角的一个摄像头正朝他转过来,摄像头上闪烁的红光仿佛视线凝视着他,最终现代化的电子监控击败了刺客传统的警惕心,年轻人便朝着摄像头笑了笑。

这个动作有效地让私法制裁者从手机情人前抬起眼,瞪了他一下。

“抱歉,这对我有点新鲜。”戴斯蒙解释道,“我很久没有来芝加哥了。它曾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城市,不过那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了。”

艾登又想起ctOS展示给他的三个“未知”,无论是作为收尾人还是黑客,未知都是让他分外不自在的答案。

“那你以前住哪?”他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农场。十六岁的时候我跑了,搭了个便车到芝加哥,虽然我只留了一个晚上,当时我担惊受怕,躲躲藏藏。但那个晚上让我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大城市非常不同,它那么繁华炫目,那么……拥挤,可在这么多人当中却没有一个认识我,没有一个在乎我是谁——你猜怎么着?”年轻人的语气轻快起来,“我感觉好极了,好像我终于活了过来。后来我去了纽约,总算渐渐对这些灯光和大楼免疫了。”

“发现了大城市的灯光后面也全是黑影?”

“我并没有发现圣殿骑士,”戴斯蒙轻声回答,“但他们终于发现了我。”

艾登的脚步顿了顿。

“这几天我查了一下你的故事。”

“查到什么了没?”

年轻人的声音突然紧绷了起来。艾登不想那么明显地转头看他,只好在手机上操控摄像头,然后放大画面:戴斯蒙已经再次戴上了平静的假面。他是想掩盖谎言吗?抑或只是有不想被侵犯的隐私呢?

“别紧张,如果世上真有刺客和圣殿骑士,那也堪称是两个滴水不漏的组织。但是我查到阿布斯泰戈下属有一家娱乐公司,他们正在筹备一款游戏,里面确实提到了这样两个虚构的组织。巧合的是,在挖数据的时候,我曾修复过一个录音档,显然是你也知道的那个见鬼的基因组计划,有一个受访者提到他体验了一个祖先记忆——这个祖先的名字和身份与该游戏中的角色不谋而合。”

“那你相信我了?”

艾登在一条后巷的升降机前停下脚步,他终于朝戴斯蒙望了一眼,结果后者眼中亟待认可的光点有些过于扎眼,他只好再次扭过头,指了指升降机后面的那堵墙。

“没有。”私法制裁者不情不愿地回答了一句,“你能直接上去吗?”

戴斯蒙打量了一下那堵墙,他插上耳机,戴上兜帽,单手越过升降机,蹬着护栏的边缘攀上了墙。他留下了联络线路的熟练动作证明了在此之前他确实有过其他的合作者,艾登注视着手机上那个信号源,一直等到对方越过上面的第二个护栏。

“往右手走,”他指挥道,“走到尽头,打开那个接线盒,用你的手机对准它。”

耳机里传来一声金属的剐蹭声,然后是戴斯蒙闷闷的声音:“这样就能黑到那个圣殿……呃,就能找到那个阿布斯泰戈员工了?”

“没这么简单。此人的行迹甚为小心,我怀疑他付款用的都是现金,但他既然孤身到芝加哥办事,就得找收尾人。这几天我排查了芝加哥所有的收尾人,确信他一个也没接触过,所以这就是他去拍卖会的目的——给他保驾护航的是约瑟夫.德马科,奎恩的副手,我追查拍卖会的名单才总算查到他身上,现在我们来瞧瞧他的住所有什么可挖的东西。”

“哇哦,你打算怎么办?翻翻他的电脑?”

“先翻翻他的电脑,要是什么都没发现,就过去打断他一条腿。”艾登冷静的说,“我进去了,下来。”

但等戴斯蒙从墙上翻身落地时,私法制裁者正盯着手机闪烁的屏幕,他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快。

“怎么了?”

艾登把手机举到他面前,画面里映出了德马科住所里几个来回走动的人影。

“条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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