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境中见过你

多年生木本鸽子

【刺客信条:起源】阿努比斯之影[3](艾雅/巴耶克)

*梗概:假如巴耶克在底比斯翻车了,变成了一个毛茸茸的阿努比斯之影


*艾雅/巴耶克,斜线有意义,斜线前后或许有意义……吧?

*这是一个八爷1V1时打平,1V3却占尽上风的奇妙战局。新手不好带,各位导师们辛苦了x


*游戏里爱与责任支线的阿努比斯暗箱操作死后打工一千年我真是惊呆了。当时的我:我已经吃下直到死亡让我们重逢的糖搞半天死了也不能重逢什么意思我要回下埃及去暴打阿努比斯!

基友:阿努比斯也太不上道了,为什么不让夫妻一起打工呢,这样他们说不定连家都不想回了。

我:(思考了1秒钟)……对哦,你说得好有道理。

于是就有了这篇文


*前文:1  2


——

 

3

这对剑名为“暴风”。

在克利奥帕特拉重新入主亚历山大城的那一天,他们也终于从四处征战中暂时解脱出来。海港之城的海平面被夕阳铺上了一层红霞,退潮后湿漉漉的沙地上留下了被冲得七零八落的贝壳与海星,他们难得偷闲,手牵手漫步在那金橙色的光辉下。巴耶克取出了这对双刃。

“维序者的一个侍卫拿着它们,”他说,“我不太用这种短剑,但这对剑的确锋利无比,而且它们很美,非常衬你。”

艾雅掂了掂它们。果然剑如其名,它们像风一样格外地轻,钩形的剑柄也十分趁手,她用手指小心地推过侧刃,轻薄的剑锋在她的晃动下闪烁着致命的寒光。于是她将双剑反手插进固定武器的腰带里,朝着她的爱人玩味地扬了扬眉:“我收下了。你是不是想要什么回报?”

巴耶克在落日的余晖里含笑看着她,温暖的光晕涂在他鸦黑的眼影上。

“艾雅,我的爱,当我与你分离时,希望它们能伴随你的每一场战斗。”他回答,“如果我还有任何所求,那就是尽早解决维序者和他们的战争,让你回到我身边来。”

艾雅牵过他的左手,将唇贴在他的断指上。在他的手腕下有一柄利刃,巴耶克被她握着手时似乎非常小心,她能感觉到他完全卸去对手臂的控制以保证袖剑不会意外伤到她,而她却知道他的锋刃对她毫无威胁。她无所畏惧。

“我会把这对剑带到坟墓里。”她说,“答应我你会把它们同我葬在一起,这样我在芦苇原也可以保护自己,嗯?”

“自当如此,亲爱的。”

艾雅在他的指缝间微笑,她说话时的气息拂过他手掌上细小的伤痕和硬茧:“那么,你虽然不想要任何报偿,我却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今天是女王重归王座之日,理应也该有个狂欢的夜晚。”

时过境迁,谁想到他们最终会在同一片沙滩分离呢。她带走了暴风之剑,留下了那个承诺。但承诺就是承诺,不应减少也不该背离,阿蒙内特将握着这对剑继续前行。

 

镰状剑的钩刃挂上了她的长剑剑锋。

阿蒙内特用巧劲别住对方的剑,在后撤长剑的同时,用短剑向前突刺。她的剑像风一样轻,也像风一般快,但胡狼之神的使者却仿佛在她出剑之前预料到她的意图,他没有上当去抽回自己的镰刃,而是反手将剑锋一转,继续钩着任由无形者的长剑牵引向前,同时左肩一塌,避开了递到面前的寒光。

当短剑在他的盾上擦出火花时,阿蒙内特手腕也在一拧之下,脱离了钩刃的钳制。

一个人的形貌和声音或许可以伪装,久经训练的战斗本能却不会改变。

在他们年少时曾每天一起对练战斗技巧,他们对彼此的一进一退,一攻一守都十分熟悉。巴耶克的战技更娴熟,而艾雅的步伐更灵活。正面对战时她或许会落在下风,可她擅于观察、等待和寻找破绽,阿努比斯之影的破绽虽然不多,却也足够了。

但她没能抓住任何一个破绽。

这不像是战斗,这几乎是舞蹈。每当她引领节奏,他总是如影随形地跟上,继续试探下去也是徒劳,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阿蒙内特在交手之间悄然让战围渐渐后撤,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将漫长到永无止境,她打定主意离开这里另寻他法,但正当她退到睡莲之路半截,变故突生:无形者轻巧地朝后跳去,从对手步步紧逼的进攻前脱身时,属于少年人的希腊口音兀然在她身后响起。

“诸神在上!那是什么东西?!”艾希欧睁圆了眼睛,想要去帮助正在侧身穿过缝隙的同伴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但卡瓦博自己扒着裂隙边缘跳了出来。自幼熟悉战斗的无形者学徒更快地反应过来,他抽出了刀。

面对突来的变故,阿蒙内特不禁怔了一下,原本在她掌控之下的距离顿时荡然无存。须臾间弯曲的剑锋便已扫到她眼前,她用双剑架住劈砍而下的钩刃,紧跟而来的盾牌砸的力度又快又狠,若非她凭着对对手战斗方式熟悉的本能立即朝对方空开的左肋下钻过去,她的剑定然会被钩住,她的人也不可能从这一击中逃脱。但她拼尽全力才躲开那面圆盾,这条窄道又湿又滑,她几乎难以抑住自己滑出去的速度。

两个年轻人顿时被暴露在非人非神的战士面前。

胡狼眯起了一双金瞳,而本来向前一步护住自己的同伴的卡瓦博张开了嘴,他握刀的手垂了下去,不可置信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词来:“导师……?”

“什么导师?”艾希欧在他身后缩了一下,“哪个导师?”

不战而退的反应几乎是致命的,阿蒙内特勉力用长剑钉在地上稳住身形,自从她看护的那两个年轻人出现在她的战圈里开始,她已经迅速做出了判断:裂隙太窄,想要保住所有人安全退回是不可能了,不能退,便只能进。

甚至她还未能借长剑之力拧过身时,便已朝身后高喊一声:“冲过来!”

感谢诸神,卡瓦博依令而行,他抓住了希腊人的肩膀,将艾希欧朝着胡狼身后的方向推过去,另一个少年才总算缓过神来,拔腿向前奔去。想要帮同伴断后的卡瓦博在冲刺时转了个弯,侧身举刀,试图挡住从后而来的剑锋,但那攻击并未如他所料地到来。

阿努比斯之影张弓搭箭。

他甚至不需要瞄准,阿蒙内特对他的箭术知之甚深。她来不及发出一声警告,她向前扑上去,她的反应很快,但那支箭比她更快。

箭矢穿透了无形者学徒的兜帽,贴着他的脖颈飞过去。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一箭似乎不为取命,只是单纯的威胁。与死亡擦身的卡瓦博伸手捂了一下颈侧,怔在原地,已经凌空而起的阿蒙内特趁着对手搭弓的空隙用双腿夹住了他的腰,凭着跳跃下压的速度和重量将他摔在地上,她用左手的长剑死死横压在对方的肩胛上,右手亮出了短剑。

但她没能刺下去,她犹豫了一瞬。

这一瞬几乎要了她的命。

死者之地的守卫者抬起左腕,利刃从他翻开的手腕下破出。阿蒙内特猛地向后一撤,才避免被袖剑捅穿了喉咙,在她朝后弹去时,总算喘过气的卡瓦博握住她伸过来的手臂,急忙从腰间拽下了一颗烟雾弹。

浓烟弥漫中,无形者导师抓着她的学徒迅速撤退。睡莲之路的尽头伫立着一栋上端掩盖在黑暗里的木制建筑,艾希欧从弧形的门栏后探出头来,他用无声的口型呼唤着两位无形者。若放在平时,阿蒙内特或许会称赞他的谨慎,此刻她却只能顾及到他们的安全,而非尊严。她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嗓音低声说:“上去。”

这一次那两个年轻人一言不发地执行了。

她的本意是想让他们在这栋建筑中找到一处躲藏的地方,然而一束光从上行的路前投射下来,穿过那道洞口,视野豁然开朗。他们爬上木板,踏上坚实的岩地,在震惊之中四处张望:他们被黄金的麦浪围住了,一望无际的金色原野上,船只正行走于无水之海中,他们的步履惊动了原本落在附近的几只人面鸟,这些“巴”们拍打着翅膀冲向钴蓝无云的天际。

艾希欧张开嘴,但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只是努力把气喘匀。而他年轻的埃及同伴转过脸来,同样瞪圆了眼睛,他用迟疑的嗓音问:“这里该不会是……”

阿蒙内特心里也塞满了疑虑,但务实最终占据了上风,她当机立断地回答:“不管是什么,你去带艾希欧躲起来,我负责拖住追杀我们的敌人。”

“但是,”卡瓦博还想争论,“他是不是……”

“去。”阿蒙内特严厉地重复道。

她虽然没有说出口,但眼神却明确地告诉他们,在这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中,他们只能成为她的掣肘。于是艾希欧握住了卡瓦博的肩膀,他悄声说:“走吧。”

 

胡狼的影子在枝蔓缠绕的洞口显形。

阿蒙内特站在十步开外,这回她准备充足,有先手的优势。但阿努比斯之影却站住不动了,他的草鞋踏在木板的边缘,微风轻轻拂过狼之面目上的黑色绒毛,金色的眼瞳映着金色的麦田。他没有拔剑,阿蒙内特心里渐渐有了一个猜想。

“你不该踏上这片土地。”他说,“你的‘卡’还活着,而这是给死者的土地。”

“那你呢?”阿蒙内特问,“你也还活着,所以你不能踏进芦苇原?”

阿努比斯之影平静地凝视她,他回答:“我只是伟大的平衡者的影子,我是保护者和守门人,我没有进入永恒原野的资格。”

他的嗓音那么理所当然,几乎让阿蒙内特感到心痛:“既然你过不来,那我们就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吧——我无意引起争斗,我来此只为了寻找一个我失去之人。”

“你应该耐心等待。在阿努比斯对你做出公正的称量后,你们就能再次重聚。”

“如果我的心重过真理女神的羽毛呢?”

“你的剑上没有邪念,你保护那些年轻的生灵,甚至不惜以己为盾。你是战士,而非恶徒。”胡狼回答,“我不能放你进入死者之地,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但公正地说,如果天平在我手中,我毫不怀疑它将会为你倾斜。”

无形者笑了,她不知道对方能否理解她的悲伤。

“你应该把这话说给自己听,因为我和你一样,在我的道路上伴随着死亡。我们交战过,我们彼此认可,那就记住我的名字吧,”那个曾被无数次温柔呼唤的过去之名几乎从她的舌尖上弹出,但她最终克制住了自己,她说:“我是阿蒙内特。你呢,你能否同我交换名字?”

执掌天平者的侍从望着她,他的眼瞳里仍然没有露出一丝情感。

“我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我是阿努比斯的剑刃。”他最终说,“我尊敬你的战技,希望你能找到你要找寻的人。神圣平原上有许多护卫在守护亚鲁的安宁,你必须尽快离开。”

 

“我真不敢相信。”艾希欧第三次重复道,他伏在麦秆中,尽量压低身形。他虽然没受过训练,但原本要成为走私者的本能使他学会了怎样去隐匿自己。“三千梦神迷了我的眼睛,”他小声嘟囔着,“复活的法老已经够可怕了,现在还有这个田野,你们那个长得像狼的冥王……”

卡瓦博虽然心事重重,还是被他的同伴分散了一些注意,他纠正道:“严格来说奥西里斯才是冥界的主人,阿努比斯是坟墓和亡者的保护者。”

“是啦是啦,别误会,我没有不敬的意思。我只是……我不想掺和到众神的事情里面来,你懂我的意思,我一直觉得我这辈子最惊险的事是在尼罗河上漂的时候远远看见一只鳄鱼——别这么看我,我的意思是在船上的时候,并不是我有胆畅游尼罗河。但是这些,”他用手指画了一个圈,“赫尔墨斯救救我吧。”

卡瓦博叹了口气:“你还没注意到最糟的事。”

“我当然注意到了。”希腊少年抗议道,“我既不瞎也不聋,更不是傻子,我看见那个胡狼的装扮了,尤其是他的断指,何况你还叫了声导师,我就是用脚趾想也知道……”

无形者学徒急促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的同伴于是乖乖闭上嘴,他们以茂密的麦丛作为掩护,既紧张又惊奇地注视着一艘载着阿努比斯侍卫的船从不远处滑行而过,直到它的影子在金日的光晕中变得模糊,艾希欧突然打了个寒颤。

“他是巴耶克,对吗?”他小声说。

“我不知道,”卡瓦博茫然地回答,“也许阿蒙内特会知道。”

“她能找到我们吗?”艾希欧朝他凑近了些,“她能安全脱身吗?”

“这点倒不必担心,我见识过她的实力。你应该担心的是等她找过来时我们该怎么谢罪,她让我们留在外面的。”

“编造借口,这我是一流的,再说咱们有正当——”

无形者学徒抬手阻断他要说的话,但希腊人在他的手覆过来之前已经自己闭上了嘴。两个年轻人同时留意到在他们身后的房子转角侧,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踏过了地上干枯的草茎,一个农夫打扮的埃及人朝他们躲藏的地方走过来,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

“阿孥克?”他叫道,“阿孥克,是你吗?”

当他走近时,卡瓦博一跃而起捂着他的嘴将他拖进麦田里,艾希欧帮忙按住了男人本要挣扎的手脚。农夫惧怕地睁大了眼,愧疚和恐惧在无形者的心里搅成一团,他小声地说:“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如果我放开你,你能保证不叫吗?求你了?”

男人点了点头。卡瓦博立刻撒开了手,他顾不上对方会不会立刻反悔,他发过无形者的誓言要保护无辜之人,而这个农夫从未妨害过他们。

但农夫果然没有叫嚷。

他只是将两个年轻人打量了一番。“拉神啊,”他低声地说,“你们两个是生灵。真是不可思议,我竟会再次看到生者穿梭在夏土之中。”

卡瓦博和艾希欧对视了一眼。

“你怎么分辨活人的?”希腊人好奇地问,“这很明显吗?”

而无形者学徒敏锐地抓住了对方的用词:“再次?芦苇原之前也来过生者?”

“生者有生者的气息,我能感觉到。”农夫回答,“就在不久之前,曾有过一个生灵来到亚鲁的田野上,我听说他来归还娜芙蒂蒂的供品。在这片圣土中,肉体是不洁之物,但我不能责怪他,因为当时我满心悲苦,想要找回我的妻子,是他帮了我。”

“他提过他的名字吗?”卡瓦博急切地追问道。希望正无端地烘烤着他的心。

他得到了他所期许的答案。

“巴耶克,”永居芦苇原的灵魂说,“他叫巴耶克。”



TBC



八爷的自我评价真的超级低,他察觉到芦苇原是苹果造成的幻象的理由竟然是他认为自己无法进入芦苇原_(:з」∠)_ 甚至死后世界的四个支线任务似乎也是在影射他内心的恐惧,可以说跟暴君华盛顿一样是教科书般的梦的解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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